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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可能将功抵过。
消耗体力的工作仍旧在进行着,虽说他们的体力也同样在消耗,但毕竟是以二敌一,前后夹击之下,对手的体能只会消耗更快。而且不似这个可怕的对手,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处——但凡是被苗刀碰到的,基本上就离死不远了,他们仍旧可以继续战斗,足以说明他们的身体状况。
随着时间的推移,余佑汉的呼吸愈加粗重,动作也愈加生硬、迟缓,胜利已在眼前不远。奈何隐隐约约的炮声愈加密集,他们也同样不能继续再耗下去了。瞅准了机会,二人一个持枪猛刺,一个举盾侧劈,瞬间便将余佑汉闪展腾挪的空间封了个彻底!
血战多时,他的体能早已耗尽,全凭着那股子精气神儿才硬撑到现在。只是随之时间的推移,身上伤口的痛楚感也变得越来越清晰,到现在甚至就连未曾受创的肌肉、关节也开始出现了痛感。动作愈加迟缓,反应亦是愈加迟钝,甚至就连精湛无匹的刀法也开始走形。余佑汉很清楚,他已经达到了极限,是胜是负、是生是死,便在这最后的一口气了。
面前是长枪直刺,背后是盾顶横劈,此刻,只见他竟无视那快逾奔雷的寒芒,身体急速转向,将背部面向了那手持长枪的前锋营兵。
有道是三箭不如一刀,三刀不如一枪。顾名思义,长枪直刺对于身体造成的伤害远胜于单手刀的劈砍。余佑汉此举着实不合乎常理,可也就他转身的同时,苗刀也借助着转身的惯性与双臂的扭转,从刀锋正对当前如围绕着身体画圆一般飞快的自左侧闪向了右侧,刀身重重的磕在了即将入肉的枪尖之上。
长枪余势未尽,轻而易举的刺破了他的衣衫,顺势在他的腰背之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豁口出来。然而,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在苗刀转到身体右侧的瞬间,双手手腕扭转,竟一刀劈向了另一个前锋营兵。
“咚”的一声,苗刀势大力沉的砸在了盾牌之上,那力道让那前锋营兵只觉得左臂的骨头都是为之一酥,连带着整个人都倒退了两步出去。
此正是面前的对手立足未稳之际,可余佑汉却并没有穷追猛打,反倒是站定了身子,以颈部为轴,苗刀未开刃的后部刀身绕颈而过,顷刻间便将正握的右手刀换作了反握的左手刀,狼腰向后一扭,顺势扫向了身体右后侧的方向。而后,更是看也不看,转过身便再度冲向了那个持刀盾的前锋营兵。
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待刀盾兵站稳了身子,再看去,他的那个同伴已然将长枪丢在了地上,一张大口张到了极处,两粒眼珠子也仿佛要脱眶而出,一双大手死死的扼住脖颈,若不是还能看到鲜血正在从指缝中呲出,乍一看还以为其人是有意生生掐死自己。
长枪手倒退了两步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而此时,余佑汉也已然冲了上来。苗刀大开大合,每一次的招架、格挡都仿佛是倾尽了全力,可是每一击过后,下一击又仿佛力道更重了一层。
很快的,那前锋营兵的腰刀便被崩飞出去,只得双手持着盾牌的把手,死死的抵住一次次的劈砍的同时,步步后退。
然而,一连数次的力劈华山过后,就在其凭着肌肉记忆向着此前那数刀同一方向硬顶的电光火石之间,余佑汉腰、背、臂、腕同时发力,化直劈为横扫,刀光一闪而过,就连时间都仿佛是定格了一瞬。
下一秒,盾牌带着两节断臂掉落,前锋营兵双膝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紧接着身子前倾扑倒,脑袋骨碌碌的滚到了余佑汉的脚前。只有那双至死仍不可瞑目之中,写满了不甘二字。
再也支撑不住了,当首级撞在了他的右脚,竟仿佛是多米诺骨牌似的,余佑汉的双腿亦是一软,他下意识的仍试图要用苗刀撑住身体,但却还是丧失了平衡,就连此前如抠死在刀柄上的双手也无力将其松开,整个人侧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侧身倒地仍未重新构筑起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一倒,便成了仰面平躺。如一架漏风的破风箱般喘着刺耳的粗气,好像每一次呼吸都是要将肺里的所有空气全部呼出去一般,涓滴不剩。甚至,每一次呼吸,眼前的一切也同时在明暗之间反复。
终于,在数息过后,余佑汉的意识彻底恢复了盘古开天前的混沌。而就在光熄灭的刹那,从山间隐隐约约传来的爆炸声在他的识海之中激起了最后的一丝涟漪。
“晋王殿下,应该已经得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