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末章 “亵渎者”托尔贝恩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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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奥比克要塞，只要奥特兰克山脉被打通，无论是北上与流亡者一起围攻安多哈尔，还是南下联合各城邦的援军，保皇党都能居高临下，始终处于可攻可守的有利态势。

    残阳之战的胜利让皇帝对卡利斯多斯的赏识变得无以复加，对于卡利斯多斯的战略立刻表示同意。尽管卡利斯多斯格里芬斯与托里安都不大赞同自己的计划。保皇军缺乏重武器，围攻要塞的风险过大。不过卡利斯多斯不在乎，奥特兰克地区的圣光主教曾经承诺愿意无条件支持这场保皇战争，反正圣光的愚民死不完，有的是教会民团去当炮灰。

    托里安的船彻底消失在卡利斯多斯的视野里。“亵渎者”转身往军营方向走去。托里安在军事会议上自荐想要前往银松森林招纳瑟伯切尔的残部，并设法说服吉尔尼斯加入保皇战争。皇帝虽然再三挽留，不过“高个儿”托里安爵士固执要求前往。为了不让外界对托里安的离开有什么不好的猜测，卡利斯多斯不得不亲自来送行。

    “亵渎者”很看好托里安的西行计划，银松森林的叛乱据乌鸦堡的说法实在不值一提，但瑟伯切尔对洛丹伦的不满倒是由来已久。哪个国家会愿意一辈子被别的国家踩在脚底下？加入保皇党打个翻身仗不比给洛丹伦当一条狗要强吗？托里安的口才与能力卡利斯多斯见识过不止一次，他相信托里安至少能为自己搞来一支志愿兵。

    回到军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卡利斯多斯稍稍问了巡夜的军官几句话后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

    点起香烛，摆出图腾，卡利斯多斯向着它们双膝跪地祈求神明与自己沟通。

    “伙计们！向托尔贝恩家族复仇的时候到了！”卡利斯多斯发出灵魂的呐喊，“多年来，我们被遗弃在横断山脉中，为这些背信弃义的贵族们守护他们丰饶的领地，他们只派来那么一点点的人力与少的可怜的粮食，我们多少同袍因为缺医少药而死在我们怀里？！我们多少兄弟姐妹因为他们的漠视而死在巨魔的刀枪之下？！现在的托尔贝恩们只留恋他们在激流堡的权力，全然忘了他们曾经‘巨魔杀手’的称号。”

    “兄弟姐妹们！时候到了！按照约定，各位速速启程，沿着山路向西，我们在奥特兰克的旧都汇合，把托尔贝恩留给我们的枷锁还给他们。让他们也尝尝流离失所失去亲人的苦痛吧。让辛特兰的巨魔血洗阿拉希的城堡，让他们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们在面对怎样的痛苦与血泪！”

    卡利斯多斯跪在地上，一遍遍地控诉自己家族的背叛与冷漠。众神会把他的声音传到远方，传给横断山脉的萨满祭司们，传给横断要塞中的每一个人。现在，卡利斯多斯只需要等待，等待回应。

    第一个支持者的声音很微弱，然后变得雄壮，接下来传来更多的附和声。最后，卡利斯多斯听到了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说道：“如你所愿，我的兄弟。”

    笑容，这些天来第一次真正爬上了“亵渎者”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