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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简是什么,就不用介绍了。
鉴定竹简类别的最直接方法,不是看内容,而是竹简长度。
卢灿所说的“经书简”,依据长度判定的。
竹简的长度,如写诏书律令的长三尺(汉尺)约67.5cm;抄写经、书的长二尺四寸,约56cm;民间写书信的长一尺,约23cm,因此人们又称书信为“尺牍”。
知道这是经书简,卢灿其实更关心的是竹简上的内容。这封包好的竹简上,字迹一片模糊,他可认不出多少字。
李老回头看看,没理他,拉着阿欣来到案几,“来,爷爷我给阿欣说说这些东西。”
小丫头扬扬眉,对卢灿吐吐舌头。李林灿老爷子对阿灿的怨气,长期积存,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想要卢灿去博物馆主事,可惜,阿灿对这没兴趣……
可惜,小丫头只得意一会,她发现,完全听不懂李老在说什么。
“你看看,这几个字,这是篆书‘盾’,这是‘之’,这中间的墨染部分不清晰,没关系,我们跳过,继续往后看。”
老爷子手中拿着卢灿刚才看过的竹简,一个字一个字的分析给孙瑞欣听。小丫头一头雾水,只能看热闹。
“这个字是‘右’,后面一个字是“祁”,也就是祁连山的祁……”
“那么,从这句话中,我们基本就能推断,这篇文章出自哪里了。”李老爷子看向卢灿,似乎想要考考他的古文基础。
我去!卢灿连连挠头,从“盾”“之”“右”“祁”四个字,就想让自己猜出这些竹简,记录的是哪一篇古籍?
疯了!我能有那水平?
卢灿主动投降,双手高举作揖,“老爷子,您饶了我吧,古文我真不熟!”
李老爷子兴趣索然的放下这枚细长的竹简,轻轻叹了口气。
一声叹息,如同重锤般击在卢灿心上……可是,卢灿知道自己长处在哪儿,让自己去学考古,去做古文研究,这实在……非兴趣所在。
“这句话是‘赵盾之车右祁弥明者,国之力士也,仡然从乎赵盾而入,放乎堂下而立’……语出《公羊传》。”老爷子最终还是给出答案,只是没了刚才的兴致。
刚才李老爷子提到的赵盾,那是出自《公羊传。宣公》一文。
眼前的一百多根竹简,是《公羊春秋》?
《春秋》是编年体史书,其所记,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国大事,现所存全文,不过一万六千多字,但据曹魏时的张晏和晚唐时人徐彦引《春秋说》,都说是一万八千字。
可见《春秋》原文,从三国以后脱落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漏记。
司马迁对《春秋》极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嫌疑,明是非,定犹豫,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
但也有人认为《春秋》这本书,所记载的东西有问题。
胡适便认为:“《春秋》那部书,只可当作孔门正名主义的参考书看,却不可当作一部模范的史书看。后来的史家把《春秋》当作作史的模范,便大错了。为什么呢?因为历史的宗旨在于‘说真话,记实事’。《春秋》的宗旨,不在记实事,只在写个人心中对实事的评判。”
无论外界怎么评判,《春秋》作为儒家“六经”之一,影响中华文化几千年,已经深入骨髓。那么这一百多根残存汉代竹简,所记录的《公羊春秋》,其文化价值,足以使得它成为虎园博物馆的“文化之根”!
太可惜了,只有一百一十八根竹简,按照每根竹简记录三十五字来核算,也不过四千字。也就是说,这份《公羊春秋》残缺大半,殊为可惜!
什么是《公羊春秋》?
先要明白一个概念:《春秋》无定本!
《春秋》这本传说是孔子编订的编年体史书,其实早已遗失。现存版本,大多数以《左传》即《左氏春秋传》来逆推。但左丘明编撰的《左传》,仅仅只是《春秋三传》中的一部,它的很多内容,与另外两部在浩瀚文史中若隐若现的《公羊春秋》《谷梁春秋》,相差甚远。因此,在后世的儒学研究中,就有了《春秋》无定本一说。
第二个问题来了,既然《春秋》的本经都已经遗失,那后人如何研究呢?
这就体现出刚才提到的《春秋三传》的作用。
春秋经文,言简义深,素有“微言大义,以一字寓褒贬”之称。
这样一来,如无注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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