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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乱,想转开头去,唇一移,滚烫的脸颊从他唇上掠过。
他们都感受到了那样一种柔软的细腻的触感。
*
云沁呆了一呆,不知怎么的,这会令她不知不觉的想起五年前的那一夜:
当时,她好像发着烧,人,有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吻她,那么细细绵绵,落在脸上,似蝴蝶在戏嬉,似狗尾巴狗在刷刷刷的闹,似一片片落瑛落在脸上,有点痒,有种异样的悸动被勾起;一阵阵热腾腾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
就像现在这样,在她朦胧睁开的时候,看到他——龙奕,一身古代公子哥儿的装束,与她枕在同一个玉枕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不断的摩挲,不断的感觉,不断的落下轻轻浅浅的蝶吻……不断的令她身子颤栗。
那一天,她叫他名字:龙奕,龙奕,是你吗?是你吗?
那一天,他低低的应着:琉璃,璃琉,是我,是我……
那一天,她做了他的女人。
那一天,他们有了夫妻之实——
只是三天以后,那个男人,死了。
他要是,还活着,她如今的日子,肯定不一样。
绝不会来冒充慕容瑶,怎么可能被这个混蛋如此欺负……
*
萧缙直直看着这个女人,那眼神,是这样的繁杂,是不是在想她那个死男人了?
蹙着眉心,一脸跌入回忆的模样,呆呆的,傻楞楞的,魂不守色的……
面对他的时候,他想的是别人?
一种不愉快的感觉翻了上来,一种冲动翻了起来,他没有多想,低头,对着那红的让人垂馋欲浴的唇,咬了下——
女人的唇,很软,很好吃,他吃过的。
很久以前。
也曾吃过那么一回。
吃的很尽兴。
而后,那种感觉,无论他如何找,都找不回来。
哪怕是蒙着眼睛。
他找过很多女人尝试过,没那个感觉。
不对味儿。
而且,觉得脏,觉得恶心。
这样的怪癖,曾维持了一年。
后来,戒了。
再不愿碰。
并把堇园里的奴婢,通通给赶了出来。
也许,她有点不太一样!
她看起来,是那么的香软诱人,是那么的娇艳动人!
他想咬一口。
衔住的刹那,他的心,奇怪的狂跳,甜甜的,软软的,香香的,颤颤的,他轻轻咬着,滋味不错啊,弹性十足,芬芳四溢,还带着燕窝的清甜幽香。
*
她呢,瞪大了眼,倒吸了一口气,属于男人特有气息,灌了进来,全是皂角清新的味道,满满的侵入嗅觉,钻进五脏六腑,滋溜溜的在身体内来来回回的蹿着。
靠,这混蛋,还真吻下来了,难道他还没有身为男人的那种对于破鞋的嫌弃之心,真打算将她占了,在她完全动弹不得的情况下,吃净抹干。
她气炸,刚想咬人。
萧缙已移开了头,盯着她深深的瞅了一眼,那墨玄色眼瞳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涨红了脸,目瞠口呆的盯着。
他侧着头凝眸而视,俊眉也皱了几下,转了头,看样子是觉得吻上去没啥意思,想撤手,她才想吁了一口气,那人又豁地的转头,毫无预兆的俯冲下来。
这一次,他狠狠堵住了她的嘴,那温滑的舌头了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滑入了她的嘴里……
云沁顿时大脑当机,那不明物体占领了她唇齿,不断的与她的丁香舌纠缠,那劲儿,又强又大。
她居然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她在那里攻城掠地,只能听之任之,保能在他的强吻下,嘤嘤细喘,觉得自己快要在他的压迫下窒息,那唇间麻辣辣的感觉,一个劲儿的漫上来,漫上来,肺部严重缺氧,令她的小脸火热火热起来……呼吸都变的困难。
“唔唔唔……”
她抗意的想逃,可是,身体软软的,移不了半寸。
他的手掌,就如同一把铁钳子,牢牢的架住了她的头,牢牢的掌控着,她躲不开。
*
而萧缙呢,就像吸了大麻似的,不肯罢休,不肯松开,以咄咄之势,强吻,在她身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同时,身体内一股异样的热潮被释放出来。
不,那是一头野兽,正在那里疯狂摇撼着那即将被砸的稀巴烂的围栏,它将要冲出来,以一种毁天灭地式的力量,去颠覆世界,将那个女人给整个儿吞下,连一点点渣渣都不留下。起初,他还能控制自己,虽然明知自己不该吻。
可,他还是吻了,然后还失控了——
是的,女人身上的那种甜美,那种柔软,叫他刹不住。
他的手,原本捧着那张脸的,渐渐的,不自控的抚上她的身体,那凝脂玉似的肌肤,在他手心滑过,越发的刺激了他的感官——手不断的攀沿而上,身体的身子有一些抗拒,那抗拒的力量,又因为某种原因,时不时弱下去——这样就形成了一种欲拒还迎的假象。
而这种假象,令他忆想起了曾经有过的那次经验——情景重现,令他血肉喷张,手掌在覆上她的胸时,她的身体颤的厉害,反抗的也厉害。他不想终止,吻的越发的狂野……
所幸,他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所幸,他知道不能随随便便的去解释生理上的悸动。
等到他舔着唇角,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放开时,才发现身下的女人:不动了!
呃……
怎么回事?“
他错愕的睛着,看着那被吻得异样红肿的唇,心里犹在想,还不错还不错,有点叫人喜欢,差点就意乱情迷了,想要了她……
那一刻,他的确有那样一种想法,生理上的疼痛,令他恨不得将她扒光了,就那样放纵一回:身体叫嚣着想要得到慰藉。
可他总归是知道分寸的,没有下了手去。
不是嫌她“不干不净”,而是:不能。
他不能对任何人打破的原则,拦住了他。
哪怕是她,也不行。
谁想,她一吻就晕!
“慕容瑶,慕容瑶,你不是很强的么?怎么这么没用?”
他拍她脸,拧眉:
“别装死!再装,我再吻……”
很显然,这威胁是没有用滴。
萧缙怔了怔,瞅着手上失去意识的女子,有点泣笑皆非,心里想到的是五年多前,自己曾把某个丫头吃净抹干的光景——
那一次,他也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将那个尚在高烧中的小小女子压榨到昏迷……
那一次,他双目失明,看不到她的模样,当他从欢愉中回过神,发现她没了声音,气息微弱时,着实慌了神。
那一次,他被某个挺有医德的大夫训了一顿:“知道她还在高烧,还胡来,你还要不要她好起来……这么小的丫头片子,亏你下得去手……”
那一次,骄傲的他,第一次被训的对不上话来,后来,一刻不离的守着,焦虑的等她醒来,想第一时间表示一下别扭的内疚之情。
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粗蛮了,再联想到那一次,不免心虚了一下……
唉,好吧,在这种事上,他可能得去反省一下。
还好,她只是晕过去,他用力掐了一掐她的人中。
没一会儿,她悠悠然醒了过来。
他斜眼:
“真没用!”
爬起,转身,离开。
云沁有点茫茫然啊,在回过神来,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话以后,不由得怒目相视:
“萧缙,以后睡觉别闭眼。总有叫你好看的时候!”
“嗯,我等着!”
他很想笑,那怒气腾腾的脸啊,生机勃勃啊,那小嘴红红的,也煞是明艳。
他走了,没有再逼问那梆架之人的下落,也没有再问谁是她的男人。
可恶,这男人,敢如此轻薄她,以后,一定要他好看。
她在床上气的牙直咬,嘴唇上还一阵火辣辣的疼。
谁知没隔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无他,发现自己没穿外衣,特意回来穿衣裳的。
穿好后,萧缙气定神闲的又往床头一站,双手往床上一撑,露齿一笑,那笑容极为的邪气:
“司六,这叫一报还一报——一年前,你耍着我玩的团团转,一年后,你又玩我玩的不亦乐乎。很有趣是不是?有句话,说的话,你唱罢,我登场。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这番里,我总得在你身上捞一个本,吃亏的买卖,我萧缙,从来不做。”
某位犹陷在怒火中的女子,就好像当头烧下一盆冰水,整个儿,灭了,蔫了!
啊啊啊,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啊?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司六的啊?
待续!